高考状元创业 经营300亩有机农场


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邹子龙就像一个地道的农民:肥大的牛仔裤夹着裤腿,破旧的运动鞋沾满泥土。邹子龙拉着裤腿说:“这衣服方便随时下地干活”。这个人大硕士,北大人大双学士,七年前放弃了原本可以留在大城市的工作机会,一头扎进珠海一个偏僻的乡村创业,开荒种菜,创办有机农业园区。现在,他是300亩地的农民,常年为成千上万的家庭餐桌提供有机蔬菜。

 开荒种菜收获了爱情

从珠海市区开车到高栏港平沙镇绿手指有机农业园需要一个多小时。这是邹子龙在珠海开的第三家有机农场。2010年,拿到中国人民大学(分数线,专业设置)和北京大学(分数线,专业设置)双学位的邹子龙,游说两个大学生来珠海合伙种地。其中一个是陈,一个在人大学艺术的重庆女孩,是个著名的登山运动员。她在一次登山过程中认识了邹子龙,并成为朋友。

2007年,邹子龙以韶关高考状元的身份进入全国人大。他高考只填了农业经济管理专业。虽然他获得了北京大学经济学第二学位,但毕业时除了农业,他从未认真考虑过任何其他工作。

毕业前几个月,邹子龙的同学大多选择在金融机构和国企工作,已被保送读研的邹子龙依然执着于自己的现代农业梦想。

陈毕业前被电视台录用。也是出于对大自然的向往,她离开北京,不顾家人的反对,和邹子龙来到珠海。邹子龙游说的另一个人是大学的好兄弟冯永久。他们三人在珠海三灶承包了一个山头种地,用从家里借来的积蓄办了一个有机农业园。

邹子龙虽然学的是农业经济管理,但毕竟没有种植经验。“种植标准是我定的,但一些实际生产还需要咨询当地老农”。刚到珠海的时候,没有现成的农田供他们租种。租的山头不仅要开垦,而且没有水,灌溉就成了问题。但这并没有打败他们。通过大量的实验,他终于从很远的地方取来了山泉水,靠重力压力引入山中,实现重力灌溉。没电了,他把6个车载电池串联起来,满足日常生活和生产需要,然后拉到村里充电。开荒的日子,每天泡在地里大概10个小时。

在长期的共同劳动中,他的坚持和努力征服了这片荒地,同时也征服了陈,两个年轻人产生了爱情的火花。与此同时,冯永久选择了离开,去了珠海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此后,邹子龙负责农业园区的管理,带员工生产;陈一浩每天开着破面包车走遍珠海,负责送餐。

2011年9月,邹子龙回到人大读研。有一阵子,陈挑起了农场的所有重担。在北京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心疼陈晖太累,心系农场。邹子龙说,他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农场,三天多的长假,他要连夜飞回珠海。

一到田里精神就来了

29岁的邹子龙目前是珠海绿手指有机农业园的董事长。由于多年的体力劳动,日晒雨淋,邹子龙已经不像大学时那么温婉了,很健美,皮肤也像古天乐一样黝黑。穿着邋遢,和记者说话时有点害羞,时不时摸摸鼻子。我憨厚的外表更像是一个农家子弟,完全没有主席的风范。邹子龙的父亲说,邹家世代务农,到了儿子这一代终于跳出了农场的大门。结果,艾尔

邹子龙的办公室是一间建在农田里的简易板房。他推开办公室的门,除了一些农具和健身器材。办公室里没有老板的桌椅和电脑。邹子龙说,除了偶尔进办公室放下工具,其他时间都在地里,几乎不坐办公室,以至于办公室里都是老鼠。

邹子龙说,他喜欢和水果蔬菜打交道,但不善于和人打交道。随着公司的发展,他专门聘请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他自己负责园区的设计和生产标准的制定,每天带领员工在田间劳作。“我一坐在电脑前就头疼。学习的时候电脑长时间不开机,发霉了。当我到达田野时,我感到神清气爽。”

如今,邹子龙将带领队员们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在田间地头。有时早上8点前,他们要先打扫猪圈,然后再来田里种菜、摘菜。白天,他会随时出现在一片田埂上,指导从当地雇来的老农按照他定下的标准干活。在他眼里,所有的农药化肥和激素都应该杜绝有机作物的种植。这在就业农民眼里完全是“死脑筋”。邹子龙说,“他们以前用农药化肥,告诉他们不能用。他们觉得我们没有种过地,他们不想听我们的。最后他们换了几个人。”

搞有机农业,首先要培育。除了养鸡养鸭养猪、养鱼,他们还养了几十头牛。邹子龙说,养牛的主要目的是收集粪便。白天,一群牛被员工赶到湖边草地放养。白鹭等水鸟不时飞进来,站在牛背上,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比起坐在办公室里,对于热爱大自然的人来说,放牛绝对是一种享受。

最困难时整个农场就剩下他一人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邹子龙说。2010年扎根珠海做第一个有机农场,到去年才实现收支平衡,这还不包括6年多累计的1000多万元基建费用。

农业赚钱难,做有机农业更难。一场自然灾害会使农场歉收。2012年,超强台风“韦森特”袭击珠海。绿手指农业园的蔬菜被卷走,养殖棚被吹倒,鸡鸭牛羊全部死亡。因为发不出工资,所有农场员工都离开了。当时,他的妻子陈豪一伙。

怀孕生子,整个农场只剩下邹子龙一个人在打理。邹子龙说,那一阵他焦虑得整晚睡不着觉。为帮助他重建农业园,在最危难的时候,人大的师妹钟倩琳带着10万元资金入股,共青团珠海市委也向农场提供了2万元的创业资金,并组织了一批大学生志愿者参与了农场道路的修整工作。此后,农业园又通过消费者融资筹到数十万元,终于逐步渡过难关,走上正轨。
  邹子龙引入“社区支持农业”(CSA)的模式,即搭建消费者和生产者(农民)之间直接联系的纽带。
  如今,通过这一模式,绿手指有了500多个家庭长期订单,另外还有近1000个间断性的订单,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既是绿手指的客户,也是绿手指的合作伙伴。
  希望儿子长大再当农民不要被当成“稀奇”
  陈羿好生子后,为避免家族企业的嫌疑,邹子龙不再让妻子参与农场的事,专心在家带孩子。送菜的工作就全落在钟倩琳身上。“那时候可惨了,刚学会开车,边拿地图,边开车,还要边接客户电话,其实挺危险的!”钟倩琳说。
  有一天晚上11时多,钟倩琳送完菜回去。因为下雨,山路较滑,一不小心皮卡车就从山上冲下去了,一头撞到一块大石头上,车整个翻了过来,车尾卡在石头间,中间有个池塘,被悬空在水面上。“我也跟着翻了一圈,好不容易把车门踢开了,爬到那个石头上,当时就委屈得哭起来,然后才想到求救。”钟倩琳说,“接到求救电话,邹子龙爬了半个小时的山路,好不容易找到我”。
  向往这种山野生活的人多,真正能坚持下来的少。在人大学子邹子龙包山种菜的事传开后,一开始很多青年涌上这个山头。2012年一年来来去去累计就有两百来人,但最终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留下来,成为今天的中坚力量。
  除了请了一些当地老农参与种植,目前农业园有正式员工30多名,绝大多数都是大学以上学历,总经理原是一家外资公司的总经理,因为对有机食品的热衷投奔了他们。佛山姑娘黄嫦仙会计专业毕业后已进入广州一家企业试用,看到农场的招募启事之后辞去工作加入了农场;山西阳泉小伙赵贺辉学市场营销的,也被CSA模式深深吸引来到农场。
  邹子龙说,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越来越多有学识的青年投身于现代农业,让更多的家庭吃上放心菜。“待儿子长大了,即使他有很好的学历,如果再回乡当农民,希望那时大家再不要当成‘稀奇’,不再像我这样受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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