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法监管的互联网海洋中，这种现象依然可以利用“虚拟恋人”的新羊皮，伪装成色情服务来卖狗肉。
「正文」
01
虚拟男友（语气撒娇）：“嗯，姐姐抱抱我。”
我（平静地）：“我不能拥抱你。”虚拟男友（生气又撒娇）：“你，你不想抱你就抱不了我，你说抱不了我。”以上是我和“虚拟男友”的一段对话。虚拟男友全程撒娇的聊天语气根本敌不过直女话题终结者的回复方式。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爱情不是你想讲就能讲的，你想讲就可以讲。”近日，一段“虚拟男女朋友”评测视频在B站和微博上走红，B站UP主糖我瓜上传了“花400元让虚拟男友连接一个虚拟男友”的视频。 《虚拟女友，速度失控》播放量已达517.5万次，累计评论超13.6万条。看完这个视频，我随手把B站上所有播放量过百万的“虚拟恋人”视频都看完了。在好奇心和对甜蜜爱情体验的向往的驱使下，我饶有兴趣地打开了一个宝藏。尝试搜索“虚拟情人”、“虚拟男友”无果后，我灵机一动，搜索“出租男友”、“小兄弟”、“虚拟人物”等关键词，立刻弹出很多页面。封面上有人物、价格从5元到20元不等的虚拟恋人产品不在少数，店里的销量在数百或数千。
简单浏览了产品评论后，我随机选择了一家销量过千、好评度较高的店铺。我以半小时15元的价格，只发文字和语音留言，为自己“买”了一个金牌虚拟男友，并恳求客服能为我选一个“暖男”吗？客服说只有“臻典”及以上级别才能定制，但他会尽力满足我的要求。这家店分为“金牌”、“顶级品牌”、“小镇店”、“女神”四个级别，根据级别收费标准也不同。其中，金牌半小时语音通话30元，顶卡40元，镇店50元，女神80元。每月和每周的订阅费用也会随着级别的增加而增加。在紧张等待的同时，我想象着这个“买来”的男朋友能给我带来多少真正的爱情体验。三分钟后，伴随着一句“小姐姐你好”的问候，我的好友应用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性微信。为了配合这段恋情，聊天一开始我们就换成了韩剧《请回答1998》中德善和阿泽互相傻笑的情侣头像。但也许我没有“入戏”是因为时间太短，也可能是我不习惯这种“快餐式”的恋爱方式。这三十分钟的“爱”并没有给我带来小鹿乱撞的甜蜜感觉。
我和素未谋面的虚拟男友“谈恋爱”的尴尬一度让我想尽快结束这场“爱情实验”。眼看着半个小时就快到了，面对虚拟男友用略带风骚的语气说“姐姐，再给我一个钟”，我一脸尴尬，无法感动。 “关系”结束后，我松了一口气，感觉终于解放了。我以为我的“前男友”会立即删除我，从此我就会被遗忘在江湖中。没想到他并没有删除我，我就以了解“虚拟恋人”这个职业为由，和“前男友”小林（化名）聊天。小林说，这已经是他当“虚拟男友”的第三年了，他已经达到了“镇店”的级别，因为店里规定镇店可以接金牌订单，“金牌”不能跳过上级命令的命令，这样他就可以收到我的命令。至于晋升的条件，小林表示：“最重要的是你的表现，个人条件再好，没有表现也是没有用的。‘续约率’越高，获得的收入就越高，你晋升的速度就会越快。”小林说，自己是因为朋友的介绍才接触到这个职业的，而且因为自己是播音主持专业的，声音也比较有优势。 （在和他的语音交流中，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音色可以在柔和和霸气之间随意切换。）小林说，他目前正在实习，很快就要毕业了，所以更多的是打工。并表示我仍然会专注于“真正的”工作。而谈到做“虚拟男友”的收入，小林告诉我，“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几千块钱”。而当我询问他与店家的分成比例以及这份工作的具体服务内容时，小林的回答显得含糊而犹豫，这进一步激发了我探索“虚拟情人”行业背后故事的欲望。于是那天晚上我决定“亲自测试一下工作”。在网上搜索了“如何申请虚拟女友”后，我终于在一个知乎话题下添加了不同“虚拟情人大厅”的几个内部人士的微信。添加微信后，这些内部人士大多热情地向我介绍他们所属“情侣馆”的薪资福利。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很多内部人士甚至给我发了他们和别人聊天的截图，并耐心解答了我关于薪资和接单流程的诸多问题。称只要达到一定年龄（15岁至18岁不等）并缴纳一定金额的会员费就可以入团，并声称“只要接受订单”，就可以“很快就还钱”。
我和内部工作人员聊天截图经过与几家店的沟通，我终于成功进入了一家“网上情人馆”的QQ群，进入条件是年满15岁，缴纳会员费30元。介绍人先把我拉进“新人培训室”的群聊，进行了40分钟的培训。培训内容主要包括接单流程、代理收费、促销、奖励和罚款制度等工作流程方面。每条规定都清晰、正式、详细，甚至有些严厉。不过，新人培训并不包括“聊天技巧”等内容。询问了群里的成员后，得到的答复是“靠自己的能力接单”。在新人培训的多重体系中，其代理体系尤为引人注目：
制度明确规定，会员可以通过“外展”（即吸引新人加入培训室）获得佣金收入。每一个成功对外做广告的人，向群主缴纳8.88的会员费后，剩下的收入就可以由外界保留。外部招聘入场费最高不超过30元。
这意味着拉我进团的人一个人就从我身上赚了21元的差价。事实证明，这种滚雪球式的宣传方式是相当有效的。进群的一周里，每天都有新人陆续进群。培训结束后，我被要求退出新人接待群，然后被拉进三个群聊：“工作交流群”、“订单|接单群”、“发单群”，正式开始为期一周的“接待”过程。共3 页： 上一页12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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