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团购由谁来做 收入如何?


冬天的武汉,早上7点多天刚亮。在武昌某小区的一家服装改装工作室里,刚刚睁开眼睛的马大姐先在微信群里跟群友打招呼,然后把一些产品的团购链接发到群里让他们挑选下单。

之后,她开始起床,做家务,等待社区团购平台的送货车陆续到达。李鑫(化名)在武昌区经营一家散装白酒酒厂。早上8点左右,他开门,守着酒厂,对接社区团购业务。

有很多个体户马立克大姐和李欣活跃在社区团购的舞台上。兼职团长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增加收入的副业。另外,社区团购催生了很多全职负责人。

历城区的张琳女士(化名)担任集团专职负责人已经三年多了。她每天早上收货清点,下午准时分发给小区里的邻居。这份工作不仅方便她带孩子,也让她有事可做。

也是在三年前,湖北武汉五十多岁的倪老师一边经营杂货店,一边开始做社区团购。后来他干脆关了店全职做这个生意,这份工作点燃了他50多岁时的创业热情。

2020年,社区团购急剧扩张,巨额融资层出不穷,互联网巨头纷纷入局,社区团购在全国多地遍地开花。另一方面,无论是武汉、长沙、成都还是济南,很多蔬果超市老板都抱怨社区团购抢了他们的生意。矛盾的是,这些被打击的店主,很多都要加入社区团购的01阵营。

谁是负责人?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上带团这条路,虽然背景不同。

济南历城某小区的宝妈张琳,全职在家带孩子。后来她接触到了社区团购,逐渐成为了群主。她说没想到这个能挣钱,主要是方便带孩子。

当初她做的是“百米吃饭”的区域社区团购。“百米当时很火,号称是山东最大的社区团购平台。”2020年8月,随着新社区团购平台的上线,她与美团优选取得了联系,10月,她认识了橙心优选。

武汉的倪老师也是专职领队。他曾经经营过一个杂货铺,后来伴随着繁荣和优化。“刚开始的时候,社区团购的接受度没有现在这么高。然而,有些人,尤其是上班族,仍然认为(这样做)很酷。以前提成比现在高,团长能做一些。”

后来店铺生意不好做,他就把店铺转让了,兼职负责人变成了全职。去年5月,他联系了第10青年团。“这两家公司做这个很久了,运营比较成熟,整个体系也比较完整。”

除了全职负责人,兼职负责人在平台上随处可见。马姐去年4月做了一个社区团购,提货点是她的裁缝工作室和客厅。谈及社区团购的初衷,她说疫情期间生意不太好,想多赚点收入。她在服装加工方面有一定的客户群,所以社区团购成了不错的选择。

起初,她选择了繁荣和偏爱。“其他平台社区的人都做过,但是还没有人做过。”而当她付诸行动的时候,同一个小区三家店的老板也加入了进来。后来其他平台也陆续找到了马大姐,于是她的兼职社区团购平台就多了起来。

后来她应聘了一个买菜多的组长。“起初,拼多多的工作人员找到我时,我并没有加入。后来听说他们平台的菜很便宜,有一些国外的单子,还有人拿了一等奖,就申请加入了”。最近,她开了第十届青年团。“因为每天都有其他代表团团长来找我,

有的群长为了给店铺引流,做社区团购。这是在武汉大学附近的城中村经营酒厂的李欣(音译)所计划的。他说疫情影响了生意,进店的顾客少了,所以想通过团购业务增加进店人数,从而带动酒的销售。从去年8月底开始,他就在接触各个平台。

“我还没想过通过社区团购能赚多少钱。”李鑫说,他的酒厂卖的是散装白酒,这个生意只需要“坐在店里看”,所以有时间和条件进行团购。

与其他团长相比,艾女士的社区团购很佛。她在武汉中医医院附近经营一家服装店。2020年3月底,她开始担任团长。据她说,她对自己的日常操作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有空的时候,她就发了一个寻找实惠的链接。“客户愿意买就买,不愿意就别买。”

艾女士说,她是在疫情期间接触到社区团购的。刚开始,她和别人一起逛街很不方便。武汉封闭后,逛街走了很多弯路,甚至花了两个小时才买到她想要的东西。邻居们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后来大家觉得她年轻的时候会玩手机,就建议她申请当组长。这不仅方便了邻里生活,也减轻了社区工作者的压力,丰富了大家的消费选择。“社区团购就像淘宝。大家可以自由购买。”

不过她说,现在这不是主要的。经营自己的服装店依然是她事业的重心,她也只是在空闲的时候发个链接。她没有参加平台负责人举办的推广活动。“本来我以为以后不会做了。他们说你也不太忙,就跟你做吧,这样大家都会方便些。”

“我只是顺便做一下。”艾女士说,其实做社区团购挺麻烦的。“工作比较琐碎,每天还要发货、查订单、售后。”

事实上,社区团购已经遍地开花。采访中,多位团长告诉记者,“街上的店铺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社区团购”,而这背后,是各路互联网巨头在这个赛道上加快跑马圈地。02

如何成为一名上校?

领导管理社区团购业务的主要工具是微信群和小程序。每天的工作内容是:3354,微信群发产品的链接,——,客户下单,3354,第二天早上,平台会把货送到提货点,3354,客户到提货点提货。

倪老师说他不是。

那种特别大力度推广的团长,只是偶尔发发链接。“我看到好的东西,就重点介绍一下,发链接进群。”
  为了减少成本开支以及让时间更自由,倪先生把取货点设在了自己家里。一般每天上午9点和10点左右,两个平台的货物就会送过来。接下来的分类整理需要个把钟头,他先用小拖车把货物运到9楼的家里,再把每个人的订购物品分拣出来用袋子分别装好。
  因为邻里之间比较熟悉,谁家里有人就给送货上门,“有的人不喜欢这种方式,就微信通知顾客上门取货,大约下午两三点钟就没什么事了。也有一部分人晚上下班,所以晚上可能会再送一次。”他笑谈自己每天基本上“半休息状态”。
  被问及在运营上有什么技巧,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多关注微信群,顾客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给解决,“比如用户觉得哪个商品不好就退给我,我先把钱退给人家,然后再去找平台售后,这样大家买东西才放心。”
  和倪先生送货上门不同,全职团长张琳设定的取货点是在小区地下室的车库,由下单用户统一来取。据她说,美团优选和橙心优选到货比较早,所以上午主要就是收货和整理,一般上午11点左右整理结束。她这个团的固定领货时间是下午4点半到6点半。“我正好接完孩子,上班族也差不多回到小区了,刚好顺道取一下。”
  作为群主,她也有自己的社群管理方法。“我们和顾客是双向选择,一直不下单的群员时间长了也是互相打扰,就踢出去了。”她的微信群目前有300人左右,都是经常下单的客户。
  相比全职团长们的“清闲”,兼职团长更忙碌一些。马大姐现在是两头忙,菜品到货了忙团购,其他时间继续做修改衣服的活。稍微闲下来,她就会教小区里的老人怎么在手机上买东西。
  一些平台会建立专供团长使用的素材群,马大姐经常会从里面选取一些做菜视频发到团购群。
  马大姐很关注每个平台的秒杀活动,秒杀快要开始时她会通知大家。有一次马大姐正在与记者通电话,快到晚上8点的时候,她很着急地说,再过五分钟十荟团的秒杀就开始了,她要去发产品链接了。
  守着酒坊生意的李新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团购。各大平台的菜多在上午送到店里,所以上午他的时间就花在收货和理货上,下午和晚上则是接待顾客来取货。
  在微信群管理上,他制定了严格的群规:群里只能发关于买菜的信息,其他的都不能发。“有人发就会被踢出去,我自己都不在这个群发我酒坊的广告,所以到目前为止大家还是挺遵守的。”
  在群运营上,他表示,是跟着平台节奏走。“比如8点钟有一场秒杀,那7点55分前后我就往群里发链接,并提醒大家做好准备。”其他时间如果发现有便宜的商品,他也会推荐给大家。“只要能站在顾客的角度上去考虑,能给他们省钱,他们就会把身边的人带到店里来。”
  在访谈的众多团长中,我们发现专门做某一两个平台的团长只是少数,很多团长同时代理和推广多个平台,甚至有的同时接入七八家。之所以这样,有的团长是为了赚取多家平台的佣金,有的团长则表示,只有选取和推荐多个平台中性价比最高的商品,消费者才会买账。
  03
  团长收入有多少

  团购工作让张琳方便照顾小孩的同时,有事干、有钱挣。不过,她也坦言,“要是能上班,谁也不会干这个。挣不了多少钱,还挺累,比如开团和发产品什么的,需要一直拿着手机盯着看。”
  倪先生可能更为倚赖这份职业。“我以前都是自己做生意,现在50多岁了,也不想再去找门面了,这个平台能让我打发一下时间,还有钱赚。”他表示,现在是一个半退休的状态,每个月有三四千块钱的收入。
  李新做团购是想增加进店流量,但是几个月来感觉效果不大。他说,人是进来了,但是对店里的白酒并不感兴趣,生意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买菜的就只是来买菜。”
  记者采访中也遇到其他几位团长的想法与李新一样。有家新开的洗衣店老板解释,因为店是刚开的,周边小区很多人还不知道,就想先通过团购取菜取货来让大家慢慢知道这里。
  兼职团长的身份让马大姐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也让她多了一份收入,“做团购比我做衣服的(收入)要高一点。”据她称,除了佣金之外,每个平台还有不同的奖励制度,比如凑够10个人下单可以奖励几块钱。
  多平台收益的变化是明显的。据她表示,以前平台少的时候,一天的收入只有一二十元,现在一个月的佣金和奖励加起来能达到3000多元。
  而这背后也是更多时间和精力的付出。“要和别人交流,别人哪里不懂了要教给他们,别人提的问题要回答,人家来取货还要给他们找货发货。”
  由于白天时间被团购事务占据不少,也花很多时间在手机上,导致她手边很多针线活要留到晚上才能做。每天夜里1点左右休息,早上7点多起床成了她的常态。据她说,团购大概占了她一天中三分之二的时间。
  “佛系”的艾女士透露,目前她运营的几个平台每天流水总计有一千多元。
  参与到社区团购生意圈的人越来越多,带来的影响也不是只有正面的。
  “以前,上午买菜的人很多,现在整个菜市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部分还是那些玩不转智能手机的老人。现在会用手机的人很多都不怎么逛超市和菜市场了,在手机上挑选一下,就把该买的水果、蔬菜、零食下单了。”李新如是总结他观察到的现象。
  很多百货超市、生鲜商店等也表示受到冲击。因为消费者在团购平台上不仅会购买水果蔬菜,还会买油盐酱醋、小吃零食、牛奶面包等。平台方在以生鲜产品切入之后,也在不断扩充品类。但与此同时,这些叫苦连连的店长们也不得不加入团长的阵营。
  济南市天桥区一家百货超市的老板李玉(化名)告诉记者,现在这些平台上很多商品的价格比他们超市的进价都便宜。“尤其是小吃、零食,有的甚至才几分钱。”
  无奈之下,李玉也加入了团长大军。“没办法,周围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在做,如果我们不做,人流就全部到其他家店里去了。”据她说,现在每天来超市取团购货物的有四五十人,有些人偶尔也会顺便进超市买点其他东西。
  团长变多了,但并不是每个团长都能拿到可观的收益。不少团长在采访中表示,“整条街上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团长”。而从各大平台线上取货地址的分布情况可以看出,团长“确实太多了”。这直接导致很多团长的订单量少,佣金微薄。不少人表示,每天只有几单,佣金仅几块钱。
  采访过程中,在运营上比较下功夫的团长表示,每月的佣金和奖金多的大致在三四千元,其他不怎么花力气的或者处于密集取货点地带的团长则少的多,几十到几百块、上千块钱不等。
  04
  团长们的明天

  社区团购狂飙突进,舆论也响起“声讨”声音。人民日报等官媒也发声指出当下的社区团购“入侵”行为,监管层面也表示,要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多重影响之下,有团长表示,确实感受到最近一两周各大平台上的商品整体价格有所上浮。
  李新称,“之前每天各平台可能会有两三百个订单,最近价格上涨之后,订单量只有不到一百单,甚至有的平台只有十几单、几单。这是政策出现之后平台的反应以及顾客的反应。”
  张琳也表示,最近各大平台的价格普遍有所上涨,“涨的有一两块钱。”但可能是区域政策执行不一致,也可能是团长样本选取问题,采访中也有很多团长表示,最近没有感觉到平台上的商品价格有什么特殊变化。
  多数团长都表示,很多消费者挺欢迎社区团购这种模式。核心优势是价格实惠和取货便捷。“尤其很多上班族,没有时间去菜市场,所以更加喜欢在平台上买菜。”一位团长如是说。
  一位周姓老师之前一直在实体店买东西,偶然在某团购平台上买了李新推荐的“12.99元三斤的苹果”后感慨,“在武汉生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买到过这么便宜还好吃的苹果!”
  艾女士则表示,疫情缓解之后,虽然人们出行的约束少了,但是由于平台上的东西还是比较便宜,也就不太想去超市和菜市场了,因此社区团购的需求还会存在,于是她还继续在业余时间附带着做团长。
  她还称,社区团购平台上的产品质量也还不错。“至少售后挺好的,有问题的话马上就给处理了,去菜市场如果买到不好的,你还得把菜给别人拿过去,在这里直接拍个照上传就行了,挺方便。”还有团长解释说,疫情让大家习惯了社区团购这个模式。
  不过,也有不同的声音。武汉自营生鲜粮油超市的郭先生认为,现在团购平台上的价格低得离谱,不可能持续下去。所以他自己的店准备再坚持一下,“如果有起色,就继续做下去,如果没有起色,可能就关店了。”
  社区团购狂奔中迎来监管。此前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确定,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但同时也表示,“国家支持平台企业创新发展、增强国际竞争力。”市场监管总局等部门日前也对社区团购发布了“九个不得”加以约束。
  团长们未来有何打算?一些嫌“每天只赚几块钱”的人有了放弃的念头,而从中获益更多的团长们更愿意继续做着这份差事。社区团购下一步将要走向何方,大多数团长觉得现在还不明朗,不太好说清楚。
  比如平台上的低价便宜能持续多久?李新表示,这个现在谁也不知道,“不过平台最终的提价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对某个平台没有特别的期待,但还是希望社区团购能够持续做下去。“即使现在(提高之后的)价格也是能够接受的,因为这种模式对我们年轻人来说是比较方便的。”他估计到后面团购价格还是会比实体店价格低一些,只是可能便宜不了多少。
  来到李新店里的很多人慢慢觉得,好像买菜马上要成为这个酒坊的主业了,这不是他的初衷。“很多人现在每天也不看群里消息,都是直接问我今天什么菜便宜。”
  但他也表示,在做团购业务过程中,时不时地也能和一些附近学校里的老师聊聊天,他很享受这种被别人信任和认可的感觉。所以他准备先继续做下去,以后的事看情况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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