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相貌歧视：法律纠正不了审美观

外貌与生活的关系，一直是一个不厌其烦的话题。因为外表而改变命运的例子太多了。《红楼梦》中，焦星在转身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贾雨村遥远的目光。从此她从少女片变成了官太太，焦星成为了“侥幸”的代表人物。

由此可见，美的生产力是多么的巨大。对于不好看的人来说，命运显然是不公平的。“大头女孩秋子因不满上海某培训机构因外貌拒聘自己，欲起诉用人单位，成为中国反击外貌歧视第一人”(《新京报》 2月6日)的新闻也讲述了外貌影响人生的故事，但后者并不“幸运”。

尽管秋子的遭遇在当今社会太过普遍，尽管她的反击可能是徒劳而孤独的挣扎，但作者仍然认为她的勇敢值得肯定。这年头，如果外貌没有优势，勇敢就是优势。当今职场，就业歧视无处不在，其中“外貌歧视”是最突出的问题。实事求是的说，那些因为长相而被用人单位拒绝的人，大部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这个问题被淘汰，更不愿意让自己先天的弱点展现在世人面前。这部分人会选择现代整形手术来改变命运。比如一个研究生因为门牙突出找不到工作。最后他换了门牙，马上找到了理想的工作。

在笔者看来，“外貌歧视”是一种心理反应，为了心理问题诉诸法律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之举。人对外貌的认可不是简单的以美丑来衡量，而是以感觉来衡量。这种感觉分为好的感觉和不好的感觉。钟离春是中国古代四大丑女之一，但她的才华让齐宣王觉得很好，所以她成为了皇后，世界的主人，并帮助齐宣王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历史学家发现，让凯撒和安东尼着迷的“克娄巴特拉”，其实只是一个身材矮小、臃肿丑陋的女人。可见心理感受才是审美的标准。如果在现代认为自己长得丑的人，遇到了在审美上有独特价值观的大佬，比如齐宣王、凯撒大帝，肯定不会有“外貌歧视”的想法。恐怕要轮到那些自以为长得好看的人了。

现在是市场经济的时代，人才也是市场化的，长相当然也会市场化。数不胜数的选美比赛将这种市场化特征表现到了极致。如果一些长得不好看的人因为被选美组织者拒绝，打算以“外貌歧视”为由将组织者告上法庭，那当然是弄巧成拙。市场经济之所以不同于计划经济，是因为雇主，尤其是私营企业，有充分的经营和就业自由。不像过去，人才由国家分配，不分美丑，按顺序录取。现在，情况不同了。某个政府的公务员招聘，也可以要求乳房对称。“广州美女老板欲花5000元招男友回老家过年求研究生学历”(《信息时报》 2月6日)的新闻也说明，个人在用人时也可以有外貌和学历的要求。其实不能否认，有些单位在招人的时候是有外貌限制的，因为专业岗位的需要。比如秋子指责的上海某教育机构的定位，面对的是一群群孩子。有研究表明，老师的长相与孩子的听课兴趣有必然联系。

可以说“外貌歧视”是存在于每个人潜意识中的自然反应。即使是被歧视的人也无法否认。在面对别人的外表时，也会有好感和恶感。所以“外貌歧视”不同于“地域歧视”、“学历歧视”，很难说是纯粹的歧视。如果你认为“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的道理依然不可动摇，那我们就可以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盲目的用人单位流失人才了。失去人才已经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但如果试图用法律对他们进行二次惩罚，那就等于用法律制裁审美标准，有点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