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爱做梦,爱看雨。我有一种错觉,认为这个年龄的所有女孩都喜欢犯错误。我妈说她生我的时候梦到了火鸟,所以她一直固执的认为我的生活里应该有个暖男来灌溉。
我终于像火鸟一样飞向太阳。
我爱上了一个诗人,他不仅穷,还分不清他到底爱不爱我。他蒙着眼睛给我读了一首写给我的诗。诗中有雨中的碧和沙丘下的春水。简而言之,我喝醉了。我太爱他了,像一场大灾难,我烧着翅膀飞向他。出门的时候,我妈说火鸟燃烧只是为了坠落。我目光坚毅,意志坚定,一路走遍了成都、北京、大同,还有地图上找不到的城镇。
妈妈是对的,我摔倒了。面对困难,他低下了头:“我,真的,你看,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还是回去吧……”话还没说完,他就把长发一甩,转身走了,无视我在风中的泪水。
回到家,我妈什么也没说。她只把我的手按在胸前,说了一句“我的孩子……”经历了半辈子的妈妈终于说了一句,沙丘上怎么能盖楼?你指望那种人和你同甘共苦,最后一站?做梦吧。我清楚的记得我妈用力说的最后两个字。
当芷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时,我已经忘记了很多,并开始学习过另一种生活。芷玄是温暖的,像春天的微风,不急躁也不热情。他只是陪着我,慢慢算着日子,笑着闹着,在琐碎的甜蜜中忙碌。
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整天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沉默的母亲在阴影里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掌,说,你怕什么?有一个母亲。我突然大哭起来.
结婚前一天,我妈去菜市场,找了一种鲫鱼,让卖鱼的把肥肉拿出来,洗干净带回去。那天晚上,我妈把鱼泡灌了鸡血。她说,我可以看出芷玄是一个保守的孩子。明晚你可以把这个放在底部。女生第一次流血,看起来像鸡心。只有这样才能看起来像。
我大喊,不!我想芷玄是爱我的,我不需要这些庸俗的东西。母亲轻蔑地冷笑道。要知道,有些男人的自尊是值这个鱼泡的!但无论如何,我不能忍受这种做法,我甚至有向芷玄解释一切的想法。听完,妈妈锐利的目光穿透了我的心。她说,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做这个赌注。
同样的婚礼,同样的笑容,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心情。毕竟我还是不敢无视我妈的话,但是我真的做不到这种事。晚上客人走后,我偷偷把我妈给我拿来的一条毛巾上的鱼泡弄破。血真的像一颗美丽的鸡心。
我很害怕,请关灯。轩笑着说,我明白。黑暗中,我看见芷玄的嘴在动,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来。我说,毛巾在我身下铺开,他又笑了。当爱和欲望涌上来的时候,我早已忘记了身下的毛巾。芷玄在黑夜里拥抱了我,说:真好。我笑了,暗笑我母亲的迂腐。芷玄非常爱我,爱可以改变一切。他根本不在乎毛巾。他甚至都没问。
那一夜,我很少甜蜜,直到粉色的光爬上窗帘。打了一个甜蜜的哈欠,我醒了。当我转过身时,我没有看到芷玄。浴室的灯亮着。我叫了一声,向浴室走去。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场景。芷玄——拿着昨晚的毛巾,在灯下仔细观察.
近距离,冷汗从我的手中渗出。芷玄走过来拥抱我,低声说,我真高兴我的宝贝是个处女。我问,如果我不是呢?他皱着眉头笑着说,没有什么如果,假设不成立。我在心里恶毒地想,我应该用那条毛巾给他做一顶帽子,戴在他的头上。
当然,我不会因为这个和芷玄离婚。我常常庆幸那天晚上听了妈妈的话。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却常常望着窗外想:错了就不能再爱一次吗?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第一次?
这是我的秘密。我知道芷玄的初夜只是毛巾上的那朵带血的花,我记忆中丑陋的带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