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小杂粮"也有"大未来"

现在人们谈起杂粮，习惯性地称其为“小”。与大田作物相比，杂粮主要在沟渠、护城河和山区旱地套种。种植面积小，又不是主食，故有“小杂粮”之称。过去，山东省高青县广泛种植小杂粮，尤其是棉田套种杂粮。如今，高青县的棉田已经大大减少，杂粮面积也锐减。很难再现昔日家家户户种棉花的繁荣景象。

曾经“火爆”的五谷乡

郭小宝今年55岁，是黑里寨镇东段村五谷乡杂粮供销公司负责人。买卖小杂粮，他“练”了30多年。

“早些年，我收购杂粮的渠道有两种，一种是农民上门销售，一种是市场采购。”郭小宝说，每到杂粮收获季节，来他公司卖杂粮的农民往往人满为患。最多的时候，每天的采购量可达数百吨。

“家家户户都种棉花，棉田里长满了杂粮，收获的杂粮除了一部分供个人消费外，大部分都换成了钞票。”他说，由于杂粮库存量大，当地涌现出不少杂粮经销商。 “二十年前，光是我们村就有七八个人干这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郭小宝说，以前农村大大小小的市场都有杂粮市场，卖绿豆、小豆、红豆。有红豆、攀缘豆、芝麻，甚至还有红薯干。田镇大吉的杂粮市场，从南到北绵延两里多，买卖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现在看，卖粮的一个也没有！集市就是农村集市，‘集体消失’，个别集市虽然还有一些小杂粮商贩，但根本不叫集市。”郭小宝说，他现在的营销方向也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村到城，从城到村—— 从大型粮食批发市场批发，再批发给当地经销商，年销量也从数千吨下降往日最高峰到现在的二三百吨。

为什么农民不愿意种植？

为什么小杂粮变得这么“小”了？相当一部分原因应该归咎于棉花。以往杂粮主要是在棉田套种——棉花，4月播种，覆盖地膜，田垄间套种绿豆。绿豆的生长期在2个月以上。当棉花长到人膝盖的高度时，绿豆就会成熟，基本不会影响棉花的生长。 “棉花减产不会减产，还会多一季收入，棉农基本都是套种。”郭小宝说，套种多为棉田和玉米田，以棉田为主。过去家家户户种棉花，现在种棉花的人少了，小杂粮间作的基础也没有了。即使有人种棉花，也不愿意套种，因为太麻烦。

笔者在采访中了解到，机械化作业的难度也迫使小杂粮变小。目前，一些杂粮作物从管理到收获，仍采用最原始的作业方式。例如，绿豆是用手收，芝麻是用手打，黄豆是用轮子收。 “现在农村经济是打工经济，每天打工200元，老百姓能省事就省事。”郭小宝说。

以绿豆为例，按照高青县目前的亩产和正常年份的市场价格计算，亩产收入在1000元左右，略高于大田作物。但因为种杂粮太“复杂”，农民还是不愿意种。 “豆科作物的特点是果实不是同时成熟的。以同一种作物为例，早熟和晚熟的时间相差五六天。如果早熟不采摘及时出去，会在地下爆炸，造成损失。”郭小宝说，绿豆是成熟的时候一颗一颗的采收，未熟的早采摘，回家晾干会影响颜色，降低品质；成熟的不及时采摘，会在地里炸开；可以达到五六倍。 “

相比之下，大田作物的寿命要好得多。由于大田作物面积大、市场广，机械厂商愿意在大田作物机械上投入更多。大田作物实现全面机械化，机械作业由厂家成熟的技术服务提供。

发展瓶颈在哪里？

大田作物事关国家粮食安全。作为主食的补充，小杂粮的存在可有可无？高青县农业局副局长杜作忠对此说法持否定态度。他说，随着人们饮食营养观念的逐渐确立，营养全面、味道鲜美的小杂粮将越来越受到市民的青睐。至于吃杂粮的技巧，郭小宝建议：在做菜之前，可以先将坚硬的杂粮用水浸泡一段时间，再用小火煮开。 “没多久，熬出来的粥色香味俱全。”

与小麦、玉米、水稻亩产轻松突破1000斤相比，杂粮作物的产量明显偏低。 “大田作物实现良种全覆盖、提质增产，而杂粮单产仍保持在较低水平。正常年份，绿豆单产在200多斤/亩，大豆，400斤/亩已经算高产了。”郭小宝呼吁种子企业在良种培育上做文章，尽快培育出高产优质小杂粮品种。

与已有成熟配套机械化服务的大田作物相比，目前杂粮作物的机械化水平还处于较低水平。 “市场上专门针对某一种杂粮作物的农机具很少，杂粮种植面积太小，制约了机械的研发，机械化发展的滞后又制约了农机的发展。”发展杂粮。

杂粮也需要“田化”。角落里的散地，不是杂粮生存的地方。杜作中说，杂粮也适合大面积种植。昌嘉县昌嘉乡太里村丰饶粮食合作社去年成功种植了丈杂谷8号谷子。今年，他们将面积扩大到200亩，并与一家大型超市签订了收购协议，每斤6元。按亩产700斤小米计算，丰饶合作社亩产小米收入可达3500元。扣除投入成本，纯收入可达2500元，远高于大田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