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大师查理•芒格的股市投资智慧

投资大师查理•芒格的股市投资智慧

问：过去几十年，法律的复杂性是否耗尽了很多企业的活力？

芒格：答案是肯定的。与20年前相比，几乎每家公司在诉讼和遵守各种法规方面的支出都增加了。有些新规则是彻头彻尾的愚蠢，有些则是绝对必要的。这将继续下去。

问：您是否看到或经历过一些企业因为担心投资失败或债务问题而改变决策，采取较低风险的投资策略？

芒格：我见过——一次。是和另一位朋友一起，不是沃伦，而是和一位合伙人，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该公司发明了一种由凯夫拉尔或类似材料制成的更坚固的警用头盔。他们看也没看就把这个头盔拿给我看。我以为公司可以批量生产它。

我们的理念还是支持警察的。我相信文明社会需要警察部门。虽然我不同意警察的出现产生了许多寡妇和孤儿的说法，但我们赞成生产更好的警用头盔。

看到这个头盔后，我们对发明者说：“我们公司很有钱，但我们没有资本制造这么坚固的警用头盔。考虑到各种风险，我们不同意生产它，但我们希望这个产品可以服务社会。” “我们并不是试图阻止警察使用最新的头盔，我们只是决定不生产它们。

根据文明社会的运作方式，有些行业如果只有富人才能负担得起，就被认为是不安全的。高中橄榄球比赛中，截瘫和四肢瘫痪的人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事故，而有钱的人很可能会成为诉讼的受害人，而不是头盔制造商赢得官司。大家都很伤心，这些伤害很严重，这种诉讼对制造商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我想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愿意做足球头盔的财力雄厚的企业是少之又少。

我认识两位医生——。他们都有着幸福的婚姻。当误诊的保险费变得非常高时，他们离婚并将财产转移到妻子的名下。他们这样做了很多次。他们对社会很不满，但又不得不适应。此后，他们再没有缴纳任何误诊保险费。

每个人都学会了适应不断变化的诉讼环境，并有自己独特的策略。过去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我最讨厌的是助长欺诈的社会制度，也许加州脊椎按摩师的大部分收入都来自欺诈。例如，我有一个朋友在附近发生了一次小碰撞—— 一场小车祸。在该人离开现场之前，他收到了两张脊椎按摩师和一名律师的名片。他们是负责人。涉及因颈部受伤而索赔费用的案件。美国兰德公司的统计数据显示，加州每起交通事故造成的伤害人数是其他一些州的两倍。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其中一半是纯粹的欺诈。因为当每个人看到别人有类似的行为时，他们就会模仿。我认为让此类事件变得更糟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我是文明社会的政策制定者，我会规定工人精神伤害赔偿为零。 —— 这并不是说工人没有精神伤害，而是因为这样对社会造成的伤害是与真正受到精神伤害的人相比，无法得到赔偿的。据说情况比较严重。

我喜欢海军的制度，如果你是一名海军舰长，想在24小时工作之余休息一下，你必须教大副开船，船因为天气不好而搁浅——这不是你的错——他们不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但你的海军生涯就结束了。你可能会说，“这太残酷了，而且这又不是法学院，所以不合适。”在这种情况下，海军模式比商学院模式更有效。海军模式迫使人们专注于困难的情况。

船为什么搁浅并不重要，但你的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没有人对你的过错感兴趣。这只是一条规则——，考虑到各种后果，这对每个人都有好处。我喜欢这些规则，我认为文明社会如果有这些“无过错规则”会更好。但它似乎被法学院驱逐：“这是不合适的，你这样做是不公平的。”

在讨论海军规则时，我也在追求公平正义——如何减少船舶搁浅的正义性。考虑到这种做法的好处，我不在乎队长是否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毕竟，这不像是被送上军事法庭。他只要选择一个新的行业，之前的养老金照样可以发。

我喜欢这些规则，但我当然是少数。

问：我想请您多谈一点关于判断力的问题。在之前的谈话中，您建议我们应该看看心理学教科书，找出15或16条最有用的原则。

芒格：这些原则当然重要且正确。这是正确的做法。那么生活中你没有的重要原则——就形成了一个系统。

问：是的。我的问题是关于上一步，即如何确定哪些原则是正确的。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更重要。

芒格：不，不，你夸大了难度。你可以理解，人深受他人思想和行为的影响—— 是在潜意识的影响下。

问：我明白了。

芒格：所以，你可以仔细地去筛选这些原则和规律，一项一项，就像这样，并不难。

你能理解“操作性条件反射”的作用吗？ ——人们总是会重复上次有效的做法。

问：我觉得有用的东西很多，所以系统变得异常复杂，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干扰太多了。

芒格：如果你像我一样思考，稍微复杂一点会更有趣。如果您想简单明了地了解这一切，也许您可以加入一个声称拥有所有答案的小组。当然，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做法。我想你必须面对这个世界并承认它本身的复杂性。爱因斯坦说：“一切事物越简单越好，但即使简单的事情也是有度的。”

这是事实。如果有20个因素相互作用，你必须学会处理它们——，因为世界就是这样构成的。如果你遵循达尔文的方法，怀着好奇心和毅力一步步前进，这对你来说并不困难，而且你会为你的收获感到惊喜。

问：您给出了您使用的三个模型以及您如何找到其他模型。你能给我们一个比翻阅心理学教科书更简单的方法吗？我并不反对，只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芒格：其实原理和重要观点都比较有限，自己去理解还是很有趣的。如果你能自己理解和总结，这样的效果比单纯背诵别人给你的清单要好得多，无形中增强了你的记忆力。乐趣永不停息，我被严重误导，懒得去理解现代达尔文主义是什么。虽然读过各种书籍，但还没有掌握要领。就在去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于是我回去，在牛津大学著名生物学家道金斯的帮助下，我开始正确理解它。

对于我这样一个70多岁的人来说，试图理解他头脑中的现代新达尔文主义综合体无疑是困难的。这些知识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着迷。一旦你理解了它就变得非常简单。所以，这就是我向你推荐的方法的美妙之处：这个过程有很多乐趣，而且你不会失去这种乐趣，直到你失去理智并最终进入疗养院。

如果我是法学院的最高独裁者——当然，没有哪个学院会允许独裁者存在——我会开设一门课程，名为“补救人生智慧”，其中包含很多有效的内容，包括教学方法和适当的心理学知识。课程持续约3周或1个月。

我认为你可以建立一个有趣的课程，其中包含令人兴奋和有说服力的例子，再加上有效的原则，就像马戏团一样。我认为这种方法将使法学院的经历更加多样化和有益。

人们可能会对这个想法皱眉并说：“没有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也许是因为他们不喜欢标题——“补救生活智慧”中隐含的讽刺意味，但标题说明了我的意思。它说：“每个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如果你称之为补救性的，你不是想说：“非常基础，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吗？这门课就像一场马戏表演，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这样做。也许他们不想这样做，也许他们不知道如何做，或者他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融合基础知识，并用适当的例子来教授，持续一个月左右，然后让学生学习传统的法学院教材，学习会变得更加轻松有趣。可惜没有人感兴趣。

很多时候，商学院超越传统教科书的做法一直让我觉得很笨拙。如果您认为美国的心理学教育状况令人担忧，请看看企业财务状况。现代投资组合理论毫无意义，令人非常失望。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自然科学和工程学的质量是首屈一指的，但一旦走出这些领域，其他学术领域，甚至是一些高智商的领域，就会弥漫着一种空虚和愚蠢的气氛。孩子们，如果一所学校传播这些愚蠢的想法，它的未来将会怎样？正确的知识灌输方式，不是让一个70多岁的老资本家过来对高年级学生说：“这是一点补救性的人生智慧”。这个不对。

此外，进入商学院后还要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基础教育。许多法律原则与其他原则密切相关。他们是亲密的朋友。但是，当教师谈论这些法律原则而不指出它们与其他重要原则的关系时，他们就疯了。

为什么规定法官不能对已审理的案件提出批评？在我那个时代，他们给本科生传授知识，却无缘无故地解释，不解释原因，真是可笑。人类的大脑不是这样构建的，它需要理由和理由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你必须将事实放入原因的理论框架中，并将事实变成有用的形式，然后你才能成为有效的思想家。

讲课的时候，要么不解释原因，要么给出牵强的理由。这是错误的。

我喜欢创建治疗性生活智慧课程的两个原因是它迫使教授进行一些内省。如果他们在一门叫做“治疗人生智慧”的课程中讲授一些与正确理念相悖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感到尴尬，并找理由开脱。

我的观点疯狂吗？更疯狂的是我期望有人这样做。如果有人这样做，他就会发现这个秘密。

问：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不幸的是，当有一天这门课程推出时，我们也将毕业。您建议以课程的形式向学生教授它。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通过哪些方式学习呢？

芒格：人们总是问我是否有更简单的方法，今天我将尝试为您提供一些简单的知识。但仅仅一次演讲是不够的。正确的方法是看一本这方面的书。

我们希望我所说的能够帮助你成为一个更高效、更优秀的人，如果你不致富，我也不会打扰你。人们经常对我说：“快点教我你知道的东西。”当然，更常见的问题是：“请教我如何快速致富。不仅要我快速付出，还要教我速度。需要加快速度。”

我没有兴趣写一本关于这个主题的书。对于一个70多岁的老人来说，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是很漫长的。我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所以我不会尝试。但对某些人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如此聪明且有资格从事这项工作的人，我将资助他的写作。

我们不妨探究一下目前教育状况恶化的多方面原因。部分原因是由于学术界的相互隔离。例如，心理学必须与其他学术领域的知识相结合才能更加有效。但如果你的心理学教授不了解其他领域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将无法进行必要的整合。

如果一个人精通非心理学原理并经常在教学中运用它们，他会成为心理学教授吗？不，这样浮夸的教授通常会得罪他的同事或上级。

纵观世界历史，有一些非常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比如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心理学教授罗伯特西奥迪尼（Robert Cialdini），他的知识对我非常有用，还有B. F. Skinner，他的实验结果非常有影响力。力量。但总的来说，我认为美国心理学教授的另类职业并不是前沿物理学，这可能是他们不合格的原因之一。

一些教育学院甚至一些知名大学掀起了一股心理学热潮。这是学术界的耻辱。尽管包括一些知名大学在内的学术部门存在一定的缺陷，但教材都被贴上了心理学的标签。标签并不是万能的。

从目前学术界发展的惯性来看，面临的不足和不足是很难弥补的。您认为芝加哥大学在改善心理学教育方面有何不足？由于一些终身教授的无能，总统几乎废除了整个心理学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芝加哥大学将重组为一个全新的心理学系。或许他们今天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不得不承认，一个大学校长能做到这一点，确实令人敬佩。

我不想给你一种错觉，认为学术心理学教育的缺陷完全是人为造成的。相反，许多这些缺陷的原因是自然事物心理学中令人烦恼的怪癖，这是无法抛弃的。

让我们用一个思想实验（一种在头脑中进行的理性思维活动，不受现实物质条件的限制，只需要借助想象力）来说明这个道理。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需要思想家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这样的天才擅长综合成绩，但这是否意味着有些领域永远无法吸引这样的天才呢？从本质上讲，理论心理学对那些大师来说不是很有吸引力吗？我认为答案是肯定的。

看看各个时代攻克热力学、电磁学、物理化学等各种前沿难题的精英。这些人当时就被邀请进入这些自然科学领域。

这样一个才华横溢、聪明才智的人如果选择了理论心理学，他将会遇到一些令人尴尬的现实问题：（1）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研究社会心理学，其中所表现出的发展趋势也越来越明显。不是很清楚； （2）临床心理学必须面对一个尴尬的事实，即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幸福感总是通过相信不存在的事物而提高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那些大师级人物总是被理论心理学拒之门外，就像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马克斯普朗克一样。他也被经济学拒之门外，因为他的一些方法不能用在经济学上。

问：我们经常谈论追求生活质量和事业之间的平衡。除了学习之外，你还花时间寻找其他乐趣吗？

芒格：我通常会花很多时间做我喜欢的事情，有时钓鱼，有时打桥牌或打高尔夫球。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些人计划每周工作70小时，持续十年，然后成为Cravath的合伙人。也许有人会说：“我不想付出这么高的代价”。每个人都有根据自己的想法做出选择的权利。

但无论选择是什么，如果你有学习的能力却不愿意学习基本的生活智慧，那么你就犯了严重的错误。有了这种智慧，你就能更好地服务他人和自己，让生活变得更有趣。所以，如果你有这个天赋，扔掉就可惜了。

今天的演讲很特别。一位企业家去法学院演讲。他从未上过心理学课程，但他说所有的心理学教科书都是错的。这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我是真诚的。

问：这些年来您是否真正履行了传授知识的职责？

芒格：当然。看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我称之为教育企业。沃伦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花钱。他想到了回馈社会。他只是想通过企业搭建一个平台，让大家都能听到它的声音和意见。不用说，他的观点很好，平台也不错。你可以说沃伦和我是（某种意义上的）学术特立独行者。

问：您很有洞察力，您对知识、对人类状况的掌握和财富的追求是值得称赞的目标。

芒格：我不确定对财富的追求是否值得钦佩。

问：这是可以理解的。

芒格：顺便说一句，我不会嘲笑那些打电话推销或校对债券契约的人，但如果你需要钱，赚钱是很有趣的。为了赚钱，你必须努力做某件事。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赚钱而被尊重的。

问：我理解您对那些过于意识形态化的人的怀疑，但是您所做的事情有意识形态成分吗？你也可能有一些疯狂而充满激情的想法。

芒格：当然，这是智慧。我也热爱精确和好奇，也许我的本性里有一些慷慨，渴望在我短暂的一生中变得有价值和崇高，但也许我只是在这里炫耀。谁知道？

我坚信取长补短的原则，不喜欢独处做白日梦。没有人那么聪明。

后记

当我在1996 年做演讲时，我谈到了避免强烈的政治仇恨情绪的重要性，因为它可能导致精神障碍，即使对于绝对聪明的人也是如此。但从那以后，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政治仇恨都越来越强烈，后果很严重，以至于这些人已经失去了认清事实的能力，这让我很惊讶。

当然，我不喜欢这个结果。根据我与生俱来的情绪倾向，我可能会像阿基米德那样做出反应。假设他现在也在向上帝抱怨，他可能会说：“在我发表这些公式之后，你怎么会出生到如此黑暗的时代呢？”或者正如马克吐温曾经抱怨的那样：“这是文学的孤独时代。荷马死了，莎士比亚死了，我感觉很糟糕。”

幸运的是，我可以克制自己不像马克吐温那样抱怨上帝。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幻想过我的任何想法都可以改变世界。我一直认为低调是我为人处事的最佳原则，所以我只追求：（1）向优秀的前辈学习一些有用的方法，可以帮助我看清其他同行极其扭曲的认识，清晰拨开迷雾，见阳光； （2）我的方法只教给那些能理解我并且能很快学会的人。完成了这些有限的夙愿后，我觉得完全没有理由抱怨世界的无知。相反，我还学会了应对失望的最有效方法，这就是所谓的“犹太方式”——幽默。

当我回顾2006 年3 月的演讲时，我喜欢其中渗透的想法：建立尽可能防欺诈的人类系统，即使这不能弥补人类的一些痛苦。毕竟，在奖励欺骗行为的制度下，很大程度上会给公众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这些不良行为因为被模仿而成为潮流，短时间内很难改变。

另外，在回忆这次演讲的内容时，有两件事是我特别喜欢的：一是我从父亲的朋友格兰特麦克菲顿那里学到的生活原则，二是我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教学方法。我要感谢这些埋在地下的祖先。如果你也喜欢《穷理查德年鉴》，让我们一起感谢他们。